《学点历史》从书 我国历史上劳动人民 的反孔斗争 南开大学哲学系七一届工农兵学员编写 ==========第1页========== 0384968 《学点历史》丛书 我国历史上劳动人民的反孔斗争 南开大学哲学系七一届工农兵学员编写 勰染桀装濺个 书销 人风女版社 ==========第2页========== 《学点历史》丛书我国历史上劳动人民的反孔斗争南开大学哲学系七一届工农兵学员编写 人人*脑社出版安孝专店发行北京印刷四厂印刷787×1092毫米32开本3印张45,000字1974年9月第1版1974年9月北京第1次印刷书号11001·264定价0.18元 ==========第3页========== 出版说明 毛主席教导我们重视学习历史，在《改造我们的学习》这篇光辉著作中指出：“不要制断历史。不单是情得希腊就行了，还要懂得中国；不但要懂得外国革命史，还要懂得中国革命史；不但要懂得中国的今天，还要懂得中国的昨天和前天。”学习历史，有助于我们更好地领会革命导师所讲的革命道理，有助于我们正确地理解当前国内外阶级斗争的形势，从而有利于提高我们的阶级斗争、路线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觉悟。《学点历史》丛书，就是从这个角度出发面出版的一·套历史普及读物。根据当前学习的需要，《学点历史》丛书将分册出版，.每册围绕一个中心，介绍一些历史知识。 ==========第4页========== 毛主席语录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 地主阶级对于农民的残酷的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迫使农民多次地举行起义，以反抗地主阶级的统治。…在中国封建社会里，只有这种农民的阶级斗争、农民的起义和农民的战争，才是历史发展的真正动力。 ==========第5页========== 目 录 一、劳动人民最恨孔老二… 3 二、痛斥罪大恶极的“盗丘”.… …14 三、反抗奴役人民的“天命”…25 四、抨击孔学维护的不平等制度…38 五、用革命暴力打击孔孟之道……57 六、前所未有的讨孔反儒运动…68 七、把反孔斗争进行到底…84 ==========第6页========== 在历史上，我国劳动人民从来就站在反孔斗争的最前列，具有舍得一身刷，敢把“圣人”拉下马的光荣斗争传统。 春秋末年，孔老二这条奴隶主贵族的丧家狗一登上政治舞台，就受到劳动人民的尖锐批判，起义奴隶同他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 在长达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里，孔老二是反动统治阶级手里的一块“敲门砖”。他的亡灵被请进“圣庙”，成为封建专制统治的精神象征。历次反封建的农民起义和农民战争，从陈胜、吴广到太平天国，无不直接或间接地冲击了孔老二这尊封建制度的护法神，在意识形态领域里展开了激烈的反孔斗争。 历史上劳动人民的反孔斗争，比任何剥削阶级反孔派都更坚决、更勇敢，因而对孔学的打击也是最沉重的。劳动人民的反孔斗争，必须在历史上给予应有的地位。 两千多年来，在我国劳动人民英勇顽强的反孔斗 1 ==========第7页========== 争中，涌现出许多可歌可泣的事迹，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历史上劳动人民不屈不挠的反孔斗争精神，是我们应该继承和发扬的。 在当前的批林批孔运动中，学习劳动人民反孔斗争的历史，对于我们进一步认清孔学、孔孟之道和尊孔反法思潮的反动实质，深挖林彪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的思想根源，揭露林彪反党集团复辟资本主义的罪恶阴谋，提高我们的战斗能力，是非常必要的。 2 ==========第8页========== 一、·劳动人民最恨孔老二 奴隶制度的辩护士 孔丘，字仲尼，在家排行第二，所以人们又叫他孔老二。 他是春秋末年鲁国（今山东曲阜）人，生于公元前 五五一年，死于公元前四七九年。 孔老二出身于没落奴隶主贵族家庭。年轻时做过仓库的会计和看管牛羊的小官。后来做了鲁国的司寇(警察总监)，并代理宰相职务。但时间不长，三个月就下台了。 ◆ 春秋末年，在中国历史上是一个激烈变革的时代。腐朽的奴隶制度，已经成为社会向前发展的严重障碍。奴隶们不断起义，反抗奴隶主贵族的残暴统治。新兴地主阶级也乘机而起，同当权的奴隶主贵族展开了激烈的夺权斗争。当时的情况，可以说是天下大乱。 从历史进步的观点看，这个乱是好事。它乱了腐朽落后的奴隶制度，有利于新的封建制度的产生和 3 ==========第9页========== 发展。 孔老二站在奴隶主贵族的反动立场上，认为当时的世道糟得很，是“天下无道”的社会。他提出“克己复礼”的反动纲领，妄图恢复“周礼”，即恢复西周奴隶社会的一套政治典章制度，从而全面复辟西周奴隶制的统治秩序，回到“天下有道”的社会去。 他认为“天下有道”的社会，有两个标准：第一是政令军令都从全国最大的奴隶主周天子手里发出，政权没有下移到诸侯、大夫手里；第二是老百姓不能随便议论、批评朝政。① 但是，当时的情况已经不是这样了： 在不少诸侯国家，代表新兴地主阶级的大夫、陪臣掌握了实权，把国君（更不用说那个驾空的周天子了）根本不放在眼里。 奴隶们不但不再沉默，而且拿起武器起来斗争。对此，孔老二之流痛心疾首，咬牙切齿地咒骂：“天下之无道也久矣！”② 在当时激烈的阶级斗争中，孔老二提出一个反动的政治口号：“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就是要复兴已 ①“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有道，则庶人不议。”(《论语·季氏》) ②《论语·八佾》。 4 ==========第10页========== 经灭亡了的奴隶制国家，恢复奴隶主贵族的世袭统治特权，让已经没落的奴隶主贵族重新出来当政。这也就是他所谓“克己复礼”的实际内容。 一方面，他反对新兴地主阶级的一切变革，甚至利用职权，把鲁国的革新派人土少正卯杀了。 另一方面，他更加仇恨奴隶们进行的反抗斗争。有一次，郑国发生奴隶暴动，结果被奴隶主的反动武装镇压下去了。孔老二听到后，大声喝彩道：“好极了！” 他还给奴隶主贵族献计说： “对待奴隶太宽了，他们就要造反。奴隶造反只能用暴力来镇压。但镇压得太厉害了，又会大量减少劳动力，所以这时就要适当放宽一点。”① 他极力主张交替使用政治欺骗和暴力镇压的反革命两手，叫做“宽以济猛，猛以济宽”。 孔老二积极地为奴隶主贵族出谋划策，千方百计地想把奴隶们的反抗斗争镇压下去，以达到保住奴隶制统治的目的。 孔老二作为顽固地维护奴隶制的思想家，他的全部言论和行动，都是为了要倒退、要复辟，都是同推动 ①“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左传》昭公二十年) 5 ==========第11页========== 历史前进的劳动人民为敌的。 劳动人民的死敌 鲁迅说：“不错，孔夫子曾经计划过出色的治国方法，但那都是为了治民众者，即权势者设想的方法，为民众本身的，却一点也没有。”① 孔老二站在奴隶主阶级的立场上，严格区分“君子”和“小人”，也就是“治民众者”和劳动人民的界限。这个家伙极端卑视体力劳动，看不起劳动人民。他骂种田种菜的庄稼汉是“野人”、“小人”，甚至辱骂劳动人民是“不可与同群”的“鸟兽”②。 有一次，他的学生樊迟向他请教如何种田，他说：“不知道！我不如农民。”又问他如何种菜，他又回答说：“不知道！我不如种菜的。” 樊迟走出去后，孔老二在背后骂他是“小人”。③为什么要学种田种菜就是“小人”呢？作为奴隶主统治者的“大人”、“君子”应该是怎样的呢？他又大大 ①《在现代中国的孔夫子》，《鲁迅全集》第六卷第254页。 ②《论语·微子》。 ③“樊迟请学稼，子日：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日：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日：小人哉！樊须也。”(《论语·子路) 6 ==========第12页========== 发挥一通说：“统治者只要能按照周礼去做，老百姓就没有敢不尊敬的，统治者只要行为合宜，老百姓就没有敢不服从的；统治者只要说话算数，老百姓就没有人敢不讲真话。做到这样，四面八方的老百姓就会背着儿女来投奔你，你何必亲自去种庄稼呢？”① 这是孔老二为“治民众者”设想的一幅“理想”图景。他认为，奴隶主统治者只要用礼、义、信等剥削阶级的政治道德原则去欺骗劳动人民，劳动人民就会服服贴贴地任从他们剥削和压迫，用不着自已去干种庄稼这类鄙事（鄙，音笔b,贱的意思）。 这里可以看出孔老二提倡“克已复礼”和鼓吹仁、义、忠、信等道德原则的反动政治目的。 孔老二的整个思想体系都是为了论证“剥削有理、造反有罪”，都是套在劳动人民头上的精神枷锁。 ·他主张恢复“周礼”，但是他认为礼对于奴隶们来说是不适用的，适用于他们的只有刑罚。② 他提倡“孝悌”，是为了防止奴隶们“犯上作乱”③。 ①“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论语·子路》) ②“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礼记·曲礼》) ③“其为人也孝梯，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论语·学而》) ==========第13页========== 他提倡“仁者爱人”，也是把奴隶们根本排除在外的。他说：奴隶们逃避仁，比逃避水火还厉害。又说：奴隶主中可能有不仁的人，奴隶中却不会有仁人，① 他提倡“正名”，就是要做到奴隶主和奴隶之间贵贱有序，等级分明，各守本分，名正言顺。 他竭力鼓吹神秘主义的天命论，说什么“死生有命，富贵在天”②，把奴隶主的统治说成是“天命”决定的，要奴隶们永远安于受剥削、受压迫的贫贱地位，不要起来造反。否则就是违抗“天命”，就要受到“老天爷”的惩罚。 他大肆宣扬唯心主义的先验论，把奴隶主头子说成是生下来就具有先验知识和道德的“天才”、“圣人”，同时又诬蔑奴隶们是天生无知的笨蛋、最下等的愚蠢人。他还认为，这两种人的知识才能和道德品质的差别，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的。③ 他起劲地贩卖愚民哲学，说什么：奴隶们只能供驱使和奴役，决不能让他们懂得任何知识和道理。④ 看！孔老二宣传的这些道理，哪一条不是为“治民 ①“民之于仁也，甚于水火。”(《论语·卫灵公》)“君子而不仁者有矣夫，未有小人而仁者也。”(《论语·宪问》) ②《论语·颜渊》。 ③“唯上智与下愚不移。”(《论语·阳货》) ④“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论语·泰伯) 8 ==========第14页========== 众者”设想的？有一丝一毫为劳动人民的利益着想吗？历来的反动统治者都接受和鼓吹孔老二的这一套反动理论，而历代劳动人民起来进行反抗剥削压迫的斗争，首先都要冲破孔老二思想的束缚，就决不是偶然的了。 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孔老二是劳动人民的死敌。他妄图开历史倒车、复辟奴隶制的种种倒行逆施，在他活着的当时就受到广大劳动人民的坚决抵制和严厉批判。 这个家伙官瘾十足，一心想往上爬。在鲁国被新兴地主阶级赶下台后，又带了几个学生，周游列国，游说（音税su)诸侯，死乞白赖地劝说人家听从他的反动主张，企图讨个一官半职，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但是，由于他宣传的一套政治主张，违背历史发展的趋势，太不适合时宜，结果不是被新兴封建势力所驱逐，就是被某些国君客气地打发走。他们一行跑东奔西，走南窜北，没有人肯收留，就象他们自己招供的那样，“栖栖遑遑”（栖遑，音西皇xT huang),活象“丧家之狗”， 一直颠沛流离了十四个年头。 一路上，劳动人民听说马车里坐着的是无恶不作、 9 ==========第15页========== 反动透顶的孔老二，都纷纷起来围攻和谴责他，对他进行了无情的批判和斗争。 有一次，他的学生子路掉了队，碰到一个用拐杖挑着耘田工具的老人。 子路问他：“你看见我的老师没有？” 老人说：“你是说那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吗？什么老师不老师的！”说着就把拐杖往地上一插，转身锄草去了，不愿再答理他。①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这是劳动人民对孔老二一类剥削阶级寄生虫的尖锐批判，并指出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做老师。 又有一次，孔老二一行碰到正在耕田的两个农民长沮（音巨j)和桀溺（音杰逆jn)。孔老二叫子路去问他们渡口在哪里。长沮、桀溺听说是孔老二派来问路的，就回答说：“孔老二不是天才吗？还问我们干什么？他早就应该知道渡口在哪里了！”根本不给他们指路。 长沮、桀潮还乘机嘲弄孔老二：奴隶制的崩溃有如滔滔大水，谁能改变这个历史趋势呢？你孔老二螳臂挡车，真是不自量力！② 在鲁国，一个守城门的人骂孔老二是明知复古倒 ①《论语·微子》。 ②同上。 10 ==========第16页========== 退行不通，还偏要顽固到底的反动派。① 在楚国，有个名叫接舆的人在街上唱着歌，当面嘲笑孔老二是个不行时的倒霉鬼，并且警告他不要执迷不悟下去，还是及早回头为妙！② 在卫国，孔老二受到卫君的冷遇，成天呆着无聊，借击磬（音庆qg,古代的一种打击乐器）来发泄内心的苦闷。有个背筐的人走过孔老二的门前，从磬声中听出了他灵魂深处的卑鄱心声，原来是埋怨统治者没有用他，于是轻蔑地骂他：“真可耻啊，这径径（音坑kg,鄙贱的意思)的磬声！”③ 孔老二奔走各国之间，于公元前四九七年和公元前四九六年，两次路过匡城（今河南长垣县东南），两次受到当地人民的围斗，几乎丢掉性命。 头一次，匡人把他拘留了五天。孔老二一伙十分害怕，又是给匡人弹琴唱歌，又是苦苦哀求④，匡人才释放了他们。 第二次，孔老二一行在匡城的蒲乡·（今河南长垣县司坡大队)地方被围困。当地劳动人民知道孔老二 ①“知其不可而为之者。”(《论语·宪问》) ②《论语·微子》。 ③《论语·宪问》。 ④“乃和琴而歌，音曲甚哀。”(《长垣县志·事纪》) 11 ==========第17页========== 是要到卫国去搞反动勾当，同他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斗争，把孔老二搞得狼狈不堪。孔老二没有办法，只得低头认输，答应匡人的条件，保证不到卫国去。匡人这才放了他们。 谁知孔老二一出东门，就命令学生掉转车头，直奔卫国，背弃了同匡人的盟约。他的学生子贡觉得太不象话，就问他：“盟约可以背弃吗？”孔老二狡辩说：“这个盟约是在匡人要挟下立的，不是出于自愿，神也不会听信的。”到了卫国，孔老二极力怂恿卫灵公出兵镇压蒲乡人民，妄图反攻倒算①少。 这件事暴露了孔老二极其恶劣的政治品质。他背信弃义，出尔反尔，是一个十足的两面派、伪君子。他大讲什么“忠诚信义”，原来都是漂亮的谎言，他自己是完全可以不讲信义的。 对于这个品质恶劣的大坏蛋，陈国和蔡国人民惩罚他的办法就是不给他饭吃，叫他饿瘪肚子。跟随他的学生一个个都病倒了，起不来身。连死心踏地给他当保镳（音标bio)的子路也愤愤地说：“抱着恢复周礼的决心的君子，也有困穷到这种地步的吗！”② 孔老二到处碰壁，丑相毕露，郑国人民生动地刻划 ①《史记·孔子世家》。 ②“君子亦有穷乎？”(《史记·孔子世家》) 12 ==========第18页========== 了他的丑恶面目，骂他“累累若丧家之狗”。当子贡把这话告诉他时，孔老二只得自我解嘲地说：“说我象条丧家之狗，是有点象！是有点象！”① 孔老二顽固地与人民为敌，妄图阻挡历史巨轮前进，必然要遭到人民铁拳的沉重打击。特别是每一次人民革命高潮到来的时候，总要把他揪上历史的审判合，使这个剥削阶级的“圣人”威风扫地。奴隶起义领袖柳下跖痛骂孔老二，就是春秋末年劳动人民同他进行的一次最尖锐的面对面的斗争。 ①“而谓似丧家之狗，然哉！然哉！”(《史记·孔子世家》) 13 ==========第19页========== 二、痛斥罪大恶极的“盗丘” 风起云涌的奴隶起义 春秋末年，新的生产方式已经出现，奴隶制的危机日益加深。行将灭亡的奴隶主阶级，对奴隶和其它劳动者进行更加残酷的剥削和压迫。他们的生活奢侈腐化，仓库里的粮食在发霉生虫，，而劳动人民却在挨冻挨饿，受着沉重苦役的折磨。奴隶们天天都在咒骂那些不劳而获的贵族老爷，并用逃亡和暴动等方式进行斗争。 例如： 公元前六四四年，齐国筑城的奴隶忍受不了严冬的苦役，奋起造反。夜里有人登上城头大叫：“齐有乱。”服役的奴隶们一齐逃散，筑城的事情只得就此作罢。 公元前六四一年，梁国发生“民溃”，即奴隶暴动事件，结果导致了这个奴隶制国家的灭亡。 公元前五五○年，陈国筑城的奴隶暴动，杀死了监 14 ==========第20页========== 工的贵族庆虎、庆寅兄弟以及其他大小奴隶主头目。· 公元前五二二年，郑国奴隶大量逃亡，他们聚集在芦苇丛生的水乡，同郑国的统治者展开了英勇的斗争。 公元前五二O年，周王室“百工叛”，大批手工业 奴隶参加了反叛周王的斗争。这次事变延续将近二十年，曾一度把奴隶主总头子周敬王赶跑了。 公元前四七八年，卫国手工业奴隶暴动，包围了卫庄公的宫殿。庄公逃出后，又被他辖区内的“戎州人”已氏杀死。 公元前四七O年，卫国又爆发手工业奴隶的起义， 把继庄公而立的卫侯辄（音哲zh)又赶走了。 烽火连天的奴隶起义，从根本上动摇了奴隶制的统治基础。奴隶主贵族诬蔑起义奴隶是“盗贼”，各国统治者惊呼“多盗”。 柳下跖就是春秋末年活动在齐鲁一带的奴隶起义军的杰出领袖。孔老二和奴隶主贵族以及历代反动阶级都污蔑柳下跖为“大盗”，称他为“盗跖”。 据《庄子·盗跖》篇记载，柳下跖领导的奴隶起义军，有九千人之多，在春秋时相当于一个小国的全部兵力。这支英勇善战的队伍，在他率领下，转战南北，驰骋天下，杀奸除恶，侵暴诸侯，沉重地打击了奴隶制的反动统治。大军所到之处，奴隶主贵族闻风丧胆，大 15 ==========第21页========== 国贵族龟缩在城里，小国贵族躲进了土堡，叫苦连天。 柳下跖领导的奴隶起义，声势浩大，影响深远。所以，后来“盗跖”就成了各国统治者称呼起义奴隶的代名词。不但鲁国有“盗跖”，齐国有“盗跖”，秦国、晋国都有“盗跖”，真是“盗跖”满天下。这说明当时各地普遍爆发奴隶起义，已经汇合成一股不可阻挡的革命洪流。 柳下跖领导奴隶起义的事迹，在人民群众中广泛流传。法家的杰出代表荀况，承认柳下跖在下层民众中很有威望，说他的名字就象太阳、月亮一样光辉，象古代传说中的“大圣人”舜、禹的名字一样被传颂，永垂不朽。① 反动阶级把柳下跖诬蔑为吃人肉、喝人血、烧杀奸淫、无恶不作的“大盗”，劳动人民却把他看作是大智大勇、出类拔萃的英雄、圣人。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评价，反映了两种根本对立的阶级立场和阶级观，点。 揭露“巧伪人”的丑恶嘴脸 顽固的奴隶主贵族代言人孔老二，对柳下跖领导 ①“盗跖…名声若日月，与舜禹俱传而不息。”(《荀子·不苟》) 16 ==========第22页========== 的奴隶起义怕得要死，恨得要命。他看到，奴隶主的暴力镇压阻止不了奴隶起义的胜利发展，又企图施展他那一套“宽以济猛”的反革命策略，想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去说服柳下跖“罢兵休卒”，放弃武装斗争，以保住摇摇欲坠的奴隶主贵族的反动政权。 孔老二头戴雕饰华丽的帽子，身上系了象死牛肋骨一样的皮带，让颜回、子贡给他驾车，急急忙忙奔往柳下跖的驻地。 走到营前，孔老二通报了自己的姓名。 柳下跖早就恨透了孔老二这条奴隶主贵族的走狗，一听说他来求见，顿时勃然大怒，圆瞪双目，怒发冲冠，把这个罪大恶极的大坏蛋痛骂一番，并责令他立即滚蛋。 孔老二碰了一鼻子灰，但还不甘心，再三求见，柳下跖才喝令他进去。 孔老二低三下四，快步走到柳下跖的跟前，不敢就席，又后退儿步，一拜再拜，大耍逢迎奉承的手段。他首先奉承柳下跖一身兼有天下三种美德：第一是身材魁伟，相貌英俊，第二是知识渊博，明辩是非；第 三是勇猛果敢，能率雄兵。说什么凡人只要具有其中 一种美德，就足以南面称王天下了。 接着，孔老二又以封官许愿来劝降。他说：你只要 17 ==========第23页========== 听我的话，我就可以为你出使各国，给你造几百里的大城，建立几十万户人口的大国家，尊你为诸侯王。条件是你要放下武器，罢兵休战，效法“圣人”的德行，共同祭祀“先祖”，做奴隶主贵族的孝子贤孙。 柳下跖听后大怒，当场揭露了孔老二“巧伪人”的丑恶嘴脸。他说： 我长得雄伟俊美，这是父母遗留给我的，用不着你奉承，我自已难道就不知道吗？我听说，喜欢当面奉承人的，也喜欢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①你孔老二就是这样一个口蜜腹剑、面誉背毁的两面派！ 至于用大城众民、封侯富贵来劝诱我，更加阴险恶毒。你妄图以名利为诱饵，叫我永远受你们这些贵族老爷的统治和奴役，这是绝对办不到的！ 孔老二见奉承无用，利诱不成，于是恼羞成怒，破口大骂，诬蔑柳下跖是为害天下的“大盗”。 柳下跖无情地揭露孔老二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摇唇鼓舌、擅生是非、追名逐利、欲求富贵、诈巧虚伪、迷惑天下的种种罪行，针锋相对地指出：天下再没有比你孔老二更大的强盗了，“大盗”这顶帽子扣不到我头上，戴到你头上才最合适。你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盗 ①“好面誉人者，亦好背而毁之。”(《庄子·盗跖》) 18 ==========第24页========== 柳下跖痛骂孔老二 19 ==========第25页========== 丘”。四 柳下跖怀着强烈的阶级仇根，以不妥协的战斗精神，向孔老二这个剥削阶级的“圣人”发动猛攻，把他驳得哑口无言，无地自容。孔老二被撵出门后，登上马车，心里还直害怕，手里的马缰绳滑掉了三次，两眼发呆，面无人色，耷（音答，向下垂）拉着脑袋，连气都吐不出来。就象一条挨了揍的癞皮狗，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 两种根本对立的道德 奴隶和奴隶主贵族是根本对立的两个阶级，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他们不仅在政治、经济领域进行着生死的斗争，而且在意识形态领域也进行了激烈的交锋。从《庄子·盗跖》篇和《吕氏春秋·当务》篇记载的柳下跖对孔老二鼓吹的奴隶主阶级伦理道德的批判，以及柳下跖提出的起义奴隶的崭新的道德观，我们可以看到这两个阶级的两种意识形态的根本对立。 孔老二加给柳下跖种种“罪名”，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指责他忘记了“亲亲”的原则：不顾父母兄弟，不祭 ①“盗莫大于子。天下何故不谓子为盗丘，面乃谓我为盗跖？”(《庄子·盗跖) 20 ==========第26页========== 先祖。也就是说，指责他不忠”不“孝”，违背宁奴隶主贵族的道德标准。他诬蔑柳下跖率领被压迫的奴隶起来造反，推翻奴隶主贵族的反动统治是一种可羞耻的行为。 孔老二企图用儒家的道德伦理观来说服柳下跖，要他效法“圣人才士之行”，放弃起义奴隶的革命立场，遵照他孔老二鼓吹的一套“周礼”，“收养昆弟，共祭先祖”，做奴隶主贵族统治下的顺民。 柳下跖看穿孔老二这些虚伪说教的反动本质，斩钉截铁地回答他：你孔老二说的这一套，都是我根本否弃的。①我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 孔老二把殷周奴隶主头子成汤、周文王、周武王之流吹捧为“圣人”，要人们顶礼膜拜。柳下跖坚决有力地驳斥道：你妄称文武，完全是作言造语，胡说八道！ 他指出：在远古时代，人们“耕而食，织而衣，无有相害之心。”人与人之间，没有剥削，没有压迫，这才是最高道德的兴隆时代。自从进入阶级社会以来，社会上才出现了“以强凌弱，以众暴寡”等种种不合理现象。成汤、周文王、周武王这些奴隶主头子，不是 ①“丘之所言，皆吾之所弃也。”(《庄子·盗跖》) 21 ==========第27页========== 什么道德高尚的“圣人”，而是使人民不得安生，造成社会一切罪恶的祸首。”一句话，“汤武以来，皆乱人之徒也。”. 柳下跖列举大量历史事实，数说“六王”、“五伯”①这些奴隶主贵族统治者的“不慈”、“不孝”、“淫湎（音免mn,放荡、沉迷的意思)”、“放杀”、“暴乱”。②他们道德败坏，罪恶滔天，其所作所为，根本不值得人们尊敬，只能让人感到羞耻。 至于那些被孔老二吹捧为“忠臣”、“贤士”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为奴隶主贵族统治者效忠卖命，欺压人民，最后都和抛在臭水沟里的死猪死狗一样，在历史上遗臭万年。 孔老二自吹“老天爷”给予他一切美好的品德，不知羞耻地以“圣人”自居，柳下跖无情嘲笑他在鲁国被驱逐，在卫国受监视，在齐国行道不通，在陈、蔡被围绝粮，“不容身于天下”的狼狈处境。并一针见血地指出：孔老二拚命鼓吹“孝悌”、“忠恕”等奴隶主贵族的道德，目的只不过是为了欺骗人民，讨取奴隶主贵族的欢心， ①“六王”，指尧、舜、禹、汤、周文王、周武王。“五伯”即五霸，指齐桓公、宋襄公、晋文公、秦穆公、楚庄王。 ②“尧有不慈之名，舜有不孝之行，禹有淫湎之意，汤武有放杀之事，五伯有暴乱之谋。”(《吕氏春秋·当务》) 22 ==========第28页========== 求得自己的封侯富贵。· 柳下跖站在奴隶阶级的立场上，在反抗奴隶主压迫的斗争实践中，提出了与孔老二截然不同的道德观。 他认为，奴隶主不劳而获是最不道德的，而奴隶们造奴隶主的反，把他们霸占的不义之财夺回来，才是最道德的。他对勇、义、智、仁等道德范畴，作出了自己全新的解释，提出了同奴隶主贵族根本对立的道德标准。他认为奴隶们在向奴隶主贵族发动进攻时，舍生忘死，冲锋在前，这就是勇；队伍转移时，掩护战友，退却在后，这就是义；善于分析形势，掌握有利战机，这就是智；分配缴获的战利品，均匀合理，大公无私，这就是仁。正如恩格斯所说的：在阶级社会里，“道德始终是阶级的道德，它或者为统治阶级的统治和利益辩护，或者当被压迫阶级变得足够强大时，代表被压迫者对这个统治的反抗和他们的未来利益。”(《反杜林论》，《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134页) 柳下跖是在反抗奴隶主统治的斗争中锻炼成长的 一位奴隶起义英雄。他立场坚定，旗帜鲜明，大胆无畏，不屈不挠。他说在他死后下葬时，手里要握一个金椎，他在下界碰见“六王”、“五伯”时，还要用这个金椎去砸烂他们的狗头。这段话，表明了他同孔老二及其所代表的奴隶主阶级誓不两立、斗争到底的决心。 23 ==========第29页========== 柳下跖对孔老二的批判斗争，在我国劳动人民反孔斗争史上写下了光彩夺目的一页。 24 ==========第30页========== 三、反抗奴役人民的“天命” 孔学怎样成为封建社会的统治思想 孔老二的反动思想，本来是为腐朽的奴隶制度作辩护的。经过奴隶起义的沉重打击，又受到新兴地主阶级思想家的猛烈批判，在他生时以及死去以后的相当一段时期内，已经很不行时，甚至臭不可闻了。 杰出的新兴地主阶级政治家秦始皇，采取“焚书坑儒”的革命措施，把孔学和孔老二创立的儒家学派，摆在了专政对象的地位上。 到了西汉中期元帝以后，孔老二才被统治者用种种白粉把他化妆起来，给他加了许多头衔，一直抬到“至圣先师”的吓人高度，孔学也成了封建社会的统治思想。 地主阶级从反孔派变成尊孔派，是同这个阶级历史地位的转化过程相一致的。 地主阶级在反对奴隶制的斗争中，曾经是一个生 25 ==========第31页========== 气勃勃的革命阶级。它在取得统治权力后的一段时间内，也还有其进步性。但到后来，封建政权基本巩固，奴隶制复辟的严重时刻过去了，一开始就存在的地主阶级和农民阶级的矛盾，就逐步上升到主要地位。这时的地主阶级，不再要求社会变革，而是希望封建政权永恒不变，需要全面加强对农民的统治。他们失去了当年作为一个进步阶级的革命性格，变得日益保守、反动，逐渐从真老虎转化为纸老虎。孔老二那一套维护旧制度、反对社会变革的哲学，劝人安分守已的虚伪道德说教，有利于封建统治，对劳动人民具有更大的欺骗性。因此，经过改造的孔学，转而为地主阶级服务，成为封建社会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 汉朝董仲舒（公元前一七九年一公元前一○四年)提倡“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对确立孔学的统治地位起了重要作用。 首先，董仲舒继承和发挥了孔老二的天命思想，认为天是有意志的，能够主宰人间的一切。封建皇帝就是按照天的意志来统治人民的。他还提出一套“天人感应”的神学目的论，认为天能用“祥瑞”和“灾异”来指导地上的统治者，为“君权神授”制造理论根据。 其次，他把孔老二宣扬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屋 的反动理论，发展成为“三纲五常”的封建道德伦理 26 ==========第32页========== 学说。 所谓“三纲”就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做臣子的要绝对服从君主，做儿子的要绝对服从父亲，做妻子的要绝对服从丈夫。 所谓“五常”就是仁、义、礼、智、信五种封建道德规范。 董仲舒认为，“三纲五常”也是“老天爷”安排的.①这就是在君权、族权、夫权上面再加上神权，构成长期束缚中国劳动人民的四大绳索。 董仲舒又在孔老二鼓吹的“唯上智与下愚不移”谬论的基础上，提出了反动的“性三品”说。他把统治阶级的本性说成是“善”的，叫做“圣人之性”；而把劳动人民的本性说成是“恶”的，诬蔑为“斗筲之性”。还有一种是能善能恶的“中民之性”，也必须经过统治者的教训才能为善。这种反动理论，为封建等级制度的合理性作了哲学的论证。 董仲舒还大力宣扬“天不变，道亦不变”的形而上学思想。他认为，“三纲五常”这些地主阶级统治人民的道理是永远不变的，因为天是不变的。这种思想，长期为腐朽了的封建统治阶级所拥护。 经过董仲舒的改造和发挥，孔老二的反动思想变 ①“王道之三纲，可求于天。”(《春秋繁露·基义》) 27 ==========第33页========== 得更加适合封建统治阶级的需要，成为统治农民的精神枷锁。 深受封建剥削、压迫之苦的农民阶级，对孔学的反动作用是看得很清楚的。正如鲁迅所说：他们“虽称孔子为圣人，却不觉得他是圣人；对于他，是恭谨的，却不亲密。”①他们一旦被迫起来造反，对孔学反人民、反革命的本质，就有更加深刻的认识。我国历史上爆发了大小数百次农民起义，革命农民在反对封建专制统治的斗争中，总是直接或间接地冲击了作为封建统治的精神支柱的孔学，谱写了一章又一章反孔斗争的壮丽诗篇。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陈胜、吴广领导的秦末农民大起义，揭开了中国历史上波澜壮阔的农民革命战争的序幕。他们针对殷周以来统治者自称“受命于天”的谎言，在斗争中提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革命口号，有力地批判了孔老二鼓吹的唯心主义天命论。这个革命口号是农民阶级造反有理的革命宣言。 陈胜，阳城（今河南方城县东）人。吴广，阳夏（今 《在现代中国的孔夫子》，《鲁迅全集》第六卷第253页。 28 ==========第34页========== 河南太康县)人。他们两人都出身于贫苦农民家庭，从小就受到地主、官吏的剥削和压迫，早有反抗统治阶级的革命思想。 有一天，陈胜和几个雇农一起在地主的田里耕作，繁重的劳动把大家折磨得精疲力竭。他停下活来，走到田埂上，叹恨了好久，对一起耕作的伙伴们说：“谁如果将来得到富贵，可不要把穷哥儿们忘掉！”① 伙伴们把陈胜的话当作开玩笑。面对残酷的现实生活，有一个伙伴对他说：“象你这样的雇农，怎么能得到富贵呢？”② 陈胜叹了一口气说：“唉！小小的燕雀儿，怎能知道鸿鹄（音湖hú，天鹅）的凌云壮志呢！”③ 陈胜的话，不是企求个人的富贵，而是表达了在封 并 建剥削压迫下的广大农民的革命要求。当然，在那个时代，这样的革命壮志，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马上理解的。 在过去阶级对立的社会里，富贵和贫贱是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在政治上和经济上地位根本对立的表现。孔老二竭力鼓吹人的富贵和贫贱是由天命决定的。剥削阶级天生富贵，劳动人民天生贫贱，这种阶级 ①“荷富贵，无相忘！”(《史记·陈涉世家》) ②“若为庸耕，何富贵也？”(《史记·陈涉世家》) ③“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史记·陈涉世家》) 29 ==========第35页========== 华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30 ==========第36页========== 地位的差别是永远不能改变的。谁要改变，谁就是违抗天命，大逆不道。他要劳动人民“安贫乐道”，不要“不以其道”得富贵，也不要“不以其道”去贫贱。①拚命阻止劳动人民用革命手段来改变现存的阶级关系。 陈胜根本不听孔老二这一套。什么“安贫乐道”，什么“富贵在天”，统统见鬼去吧！贫苦农民就是要反抗，要斗争，要改变贫贱的地位，求得翻身解放。 公元前二○九年七月，陈胜、吴广被征调充当戍卒，去守卫渔阳（今北京市密云县）。他们一行九百人，都是河南、安徽一带的贫苦农民，离乡背井，向千里外的渔阳进发。 一天，队伍到了大泽乡（今安微宿县西南），正遇上连天暴雨，冲毁了道路，一时无法前进。按照秦朝的法律，不能按期到达戍守地点，是要杀头的。怎么办？是各自逃亡，还是团结起来造反？ 陈胜、吴广互相商量后，坚定地回答说：“如今逃亡是死，起来造反也不过是死。同样是死，不如起来造反，干出一番大事业来得好啊！”② ①“子日：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论语·里仁》) ②“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史记·陈涉世 家》) 31 ==========第37页========== 这一席话，气壮山河。他们置个人生死于度外，决心同秦朝的封建统治者决一死战，表现了我国劳动人民敢于反抗剥削压迫的斗争精神。他们把孔老二宣传的“死生有命，富贵在天”的骗人鬼话抛在一边，不畏什么“天命”，高举造反有理的大旗，要用革命暴力推翻地主阶级的残暴统治。革命农民在阶级斗争实践中批判了孔老二的“剥削有理、造反有罪”的反动哲学。 陈胜、吴广在动员群众时，响亮地提出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战斗口号，义正辞严地责问：那些骑在劳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帝王将相，难道真的是天生的贵种吗？ 陈胜、吴广以顶天立地的英雄气概，根本否认帝王将相是天生贵种、天的儿子，有力地批判了孔老二鼓吹的天命论和那一套“君君、臣臣”的反动说教。历史是劳动人民创造的。“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革命农民完全可以把这些自命“天子”的反动统治者打翻在地，把他们葬入历史的坟墓。这在思想史上，确实是一个翻天覆地的伟大革命。 陈胜、吴广领导的农民革命，在胜利发展过程中，还同混进起义军中的奴隶主贵族余孽张耳、陈余和孔老二的八世孙孔鲋（音附）进行了尖锐斗争。这些孔老二的徒子徒孙们，抱着“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的 32 ==========第38页========== 反动目的投机革命，大肆贩卖儒家“以德服人”的反动理论，反对用革命暴力去摧毁地主阶级的统治；他们主张重立六国贵族的后裔（音衣y,后代子孙），反对建立农民的革命政权。陈胜识破了他们破坏农民革命、搞复辟倒退的反革命阴谋，断然拒绝他们的意见，当机立断地建立了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农民革命政权一“张楚”。这是前进与倒退、革新与保守、反孔与尊孔两条路线斗争在起义军内部的反映。 陈胜、吴广从思想上和在革命实践中对孔学的批判，是我国封建社会革命农民反孔斗争的光辉典范。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东汉（二五一二二O年）末年爆发了著名的黄巾 军农民大起义。这次起义组织严密，声势浩大，席卷半个中国，坚持二十余年，把东汉地主阶级政权打得落花流水，同时也猛烈地冲击了当时的封建统治思想。 东汉中叶以来，豪强地主大量兼并农民的土地，官僚、贵族任意劫夺人民的财产，广大农民破产流亡，大批沦为大地主庄园的奴婢、徒附①，过着牛马不如的生 ①指失去土地，为大地主庄园雇耕，受到直接剥削、奴役的依附农民。 33 ==========第39页========== 活。封建统治阶级内部争权夺利，贪污腐化，使得东汉王朝的政治更加黑暗，社会危机日益加深。 地主阶级为了加强对农民的思想统治，大肆宣扬董仲舒那套神秘的“天人感应”学说，并发展成为更加荒谬的谶纬（谶，音衬chn)神学。“谶”是一种预言吉凶的宗教隐语，“纬”是用宗教迷信观点对儒家经典所作的解释。它们都是宣传天可以谴告人的神秘主义思想，用这种谎言来为封建统治服务。 哪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广大农民不堪忍受地主阶级的残酷剥削和压迫，纷纷起来造反。 当时流传的一首歌谣说： 小民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 吏不必可畏，民不必可轻！① 它庄严宣称：不要怕那些地主官吏，人民的力量从来就是不可轻视的！表现了当时广大农民敢于造反，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 各地不断发生农民起义，次数越来越多，规模越来越大。 一场声势浩大的全国性的农民大起义终于爆发 ①《全后汉文》卷四六。 34 ==========第40页========== 了。这就是河北钜鹿人张角领导的黄中军大起义。 在宗教迷信普遍流行的东汉时期，张角利用“太平道”这一宗教组织形式，以治病的方式“传教”，秘密传播反对东汉王朝封建统治的革命思想。 经过长期的努力，张角组织了几十万贫苦农民，编成三十六“方”，分布在山东、河南、河北、江苏、安徽、湖北等广大地区。 为了统一号令、统一行动，他们还规定了起义的时间，提出了明确的政治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① “苍天”，是指自称受命于天的封建皇帝，以及他所代表的东汉地主阶级政权。 “黄天”，是“苍天”的对立面，是指农民阶级将要建立的革命政权。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政治含义就是：长期受压迫的泥脚杆子要翻身，要变地主阶级的“天”为农民的“天”，要推翻东汉王朝的反动统治，建立农民自己的革命政权。“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是说：就在甲子那一年，大家会有好日子过。 东汉统治者大肆宣扬孔老二、董仲舒的反动哲学，胡说什么：封建皇帝是受天之命来统治人民的，“三纲 ①《后汉书·皇甫嵩朱侧传》。 35 ==========第41页========== 五常”这些封建秩序也是天安排的。由于有那个根本不存在的骗人的“天”作支柱，“天不变，道亦不变”，地主阶级的统治也就永远不变。 革命农民在斗争实践中认识到，“天不变，道亦不变”完全是地主阶级的骗人鬼话，觉悟了的农民群众，依靠自己组织起来的力量，就能用革命手段推翻地主阶级的统治，创立农民自己的新天下。地主阶级的“天”为什么不能变？我们就是要“变天”！ 一八四年，正是当时逢到的甲子年。张角领导的农民革命军，三十六“方”一齐起义。他们以黄巾裹头，号称“黄巾军”。“句日之内，天下响应”，①如暴风骤雨，迅速发展成为全国性的规模宏大的农民战争，向东汉王潮的反动统治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起义军领袖张角自称“天公将军”，他的弟弟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 黄巾军起义利用“太平道”的组织形式，提出“黄天太平”的政治纲领，同地主阶级的封建纲常、宗法等级制度针锋相对。 在农民理想的太平世界里，“人人无贵贱，皆天之所生。”②大家都要从事体力劳动，共同消费社会财富， ①《后汉书·皇甫嵩朱篱传》。 ②《太平经钞》庚部。 36 ==========第42页========== 象一个大家庭一样，互相帮助，互相友爱。天地间的财物，如同一个大仓库，所有的人都可以从中取他所需要的东西，不是哪一个人可以独自占有的。那些不劳而获的剥削者，就象仓库里的老鼠一样，“常独足食”，把财物据为已有，实在是天下的大罪人。① 剥除“太平道”的宗教迷信外衣，可以看出农民阶级对巧取豪夺的地主豪强的无比仇恨，对没有阶级剥削和阶级压迫的太平世界的向往。虽然这在当时是一种不能实现的空想，但它却鼓舞着广大农民投入反对封建统治的斗争，也是对孔老二所鼓吹的宗法等级思想和制度的有力批判。 ①“此财物乃天地中和所有，以共养人也。…比若仓中之鼠，常独足食，此大仓之粟，非独鼠有也。”(《太平经》卷六七) 37 ==========第43页========== 四、抨击孔学维护的 不平等制度 第一次提出“平均”的口号 到了唐期，封建统治者更加认识到孔老二的思想的反动政治作用。他们大力提倡尊孔读经，诏令要以孔孟之道来“美政教，移风俗”。 七三九年，唐玄宗李隆基追途（音示sh)孔老二为“文宣王”，并亲自为记录孔老二言论的《孝经》作注解。. 唐王朝还组织人力，对儒家经典进行整理加工，编成《五经正义》，颁发全国，当作科举考试的标准。 他们拚命抬高孔老二的地位，企图利用这具政治僵尸，作为强化地主阶级专政的工具，加强对人民的思想统治。 继董仲舒之后，唐朝的反动思想家韩愈（七六 八一八二四年)是孔学最卖力的吹鼓手。他坚持天命思想，认为封建统治者对人民的剥削、压迫是天经地38 ==========第44页========== 义的。他根据地主阶级的政治道德标准，把人性分为上、中、下三品，胡说封建统治者是“上品”，劳动人民天生是“下品”，上下不可逾越。他又胡诌了一套“道统说”，说什么孔老二以来那一套“道统”是永恒不变的，只要照样做下去，天下就太平了。 封建统治阶级把孔老二的地位抬得越高，劳动人民的反孔斗争也越坚决。 在阶级社会中，不同阶级具有不同的政治、经济地位，封建皇帝、贵族和大小官僚地主，利用他们在政治、经济上的各种封建特权，对广大劳动人民进行着残酷的剥削和压迫。他们的理论基础就是孔老二宣扬的 一套“尊卑有等，贵贱有序”的剥削阶级反动哲学。唐末农民起义第一次打出“平均”的旗号，坚决向孔学维护的封建等级制度宣战，标志着我国古代农民革命思想发展到了一个新阶段。 八五九年，裘甫领导的浙东农民起义，曾改元“罗平”，俦印“天平”。① 八七四年十一月，王仙芝率众在河南长垣起义，他自称“天补平均大将军”。② 八七五年六月，黄巢带领几千贫苦农民参加起义。 ①《资治通鉴》卷二五O。 ②《资治通鉴》卷二五二注引《续宝运录》。 39 ==========第45页========== 在长期革命战争中，黄巢成为起义军的主要领袖。王仙芝死后，他被推为“冲天太保均平大将军”，①以后又称“天补大将军”。② “冲天”，就是要冲垮李唐王朝的反动统治，斗争锋芒直指以“天子”为象征的整个地主阶级专政，大造儒家“君权神授”论的反。 “天补”，是替天行道，补天下之不足的意思。它的实际内容就是要割富济贫，损有余，补不足。这个“天”是农民革命意志的体现者。 “平均”或“均平”，是唐末农民起义的革命纲领。它反映了农民阶级要求消灭贫富、贵贱差别的朴素愿望，是他们对于现实不平等制度的反抗，同时也是对于孔老二思想和封建伦理纲常的有力批判。 唐朝后期，由于地主、：官僚任意兼并农民的土地，造成“富者兼地数万亩，贫者无容足之居”③的贫富悬殊的现象。被沉重的租税逼得活不下去的广大农民，褐望砸碎这个极端不平等的社会制度。“均不平”、“补不足”的口号，正是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反映了他们的革命要求。 ①《五代史平话》。 ②《资治通鉴》卷二五四。 ③《陆宣公集》卷二二。 40 ==========第46页========== 黄巢率领的农民起义军，转战大河上下，长江南北，到处受到贫苦农民的拥护和支持，迅速发展成为一支六十万人的革命大军。 八八○年七月，起义军发表文告，宣布要进军东都洛阳，直下京师长安，向唐“天子”问罪：为什么造成人间这种种不平不均的现象？ 他们还明文规定了打击贪官污吏的政策。①就在这年十二月，黄巢大军胜利攻克长安，赶走了唐王朝的最高封建统治者，建立了“大齐”农民革命政权。 在长安，他们散发粮食财物，救济贫苦群众，并发布安民告示：“黄王起兵，本为百姓，非如李氏不爱汝曹(你们)，汝曹但安居无恐”。②要人民安居乐业。 对于唐宗室、反动官僚和豪族地主，他们则怀着深仇大恨，严厉镇压，剥夺其财产。许多达官贵人被光着脚丫赶出家门。唐朝诗人韦庄描写当时的情况：“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③正说明了农民起义军对于封建统治阶级的坚决斗争精神。 被孔老二之流污蔑为“小人”的农民举起铁掌，把 ①“禁止刺史殖财产，县令犯赃者族。”(《唐书·黄巢传》) ②《资治通鉴》卷二五四。 ③《浣花集补遗·秦妇吟》。 41 ==========第47页========== 反动统治阶级的“大人”、“君子”打翻在地，再踏上千万只脚。这是何等英勇的革命壮举呵！ 可是，长安城里的一些反动知识分子，孔老二的徒子徒孙们，却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舞文弄墨，写诗嘲骂起义农民“均平”的革命行动。起义军捕获到这些反动家伙，一律予以严惩，“凡杀三千余人”，①狠很打击了地主阶级知识分子的反革命气焰。 农民起义的伟大领袖黄巢，早就立志改天换地，扭转乾坤。他在一首咏菊花的诗中写道：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② 他把农民起义军比作不惧严霜寒露，敢与飒飒西风搏战的菊花，并且预言：等到菊花（即农民战争之花)开放之日，也就是百花（地主阶级政权）灭亡之时。那时候，农民起义大军将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垮李唐王朝的反动统治，建立农民革命武装的黄金般的新世界。 ①.《唐书·黄巢传》。 ②《全唐诗》卷七三三。 42 ==========第48页========== 这首雄壮的战歌，充分表现了农民阶级敢于用武器去批判旧世界，批判儒家传统观念的战斗精神。 以黄巢为领袖的唐末农民起义，继承前代农民起义不畏天命、敢于造反的传统，以“冲天”的革命气概，同唐王朝封建统治阶级浴血奋战了整整十年，以暴力荡涤了整个封建制度。他们在斗争中提出的“平均”口号，是农民革命思想的重大发展，对后世农民革命运动有深远的影响，在我国劳动人民反孔斗争史上，也是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吾疾贫富不均，今为汝均之” 九六○年，建立了宋朝。宋朝分为北宋、南宋，前后延续了三百一十多年。 宋王朝，封建社会进一步没落，农民阶级与地主阶级的矛盾越来越尖锐。北宋王朝建立之初，就有意识地要依靠豪绅大地主为其统治基础，纵容豪族大地主兼并土地，剥削农民。在思想上，统治阶级也更加拾高孔老二。宋真宗加盆孔老二为“玄圣文宣王”（后又改称“至圣文宣王”)。一帮没落地主阶级的文人，如程颜、朱熹等唯心主义理学家们，也跟在孔老二的屁股后 43 ==========第49页========== 面，叫嚷什么“父子君臣，天下之定理，无所逃乎天地之间”，①把父子君臣、“三纲五常”的封建等级制度说成是永恒不变的“天理”。他们继承和发展了孔老二的“富贵在天”的天命论，鼓吹“天命即是天理”，②进一步把封建等级制度神圣化。他们狂叫什么“差等分别，莫敢逾僭”③，要劳动人民“顺天理”，永远安于被统治、被奴役的地位。这是一种更加凶恶的“以理杀人”的反动理论。 宋朝理学的兴盛，是宋朝中期的事。但是作为统治阶级反动思想的体现，它早在唐朝已有萌芽，并一直遭到劳动人民的反对。北宋初年，在四川爆发的王小波、李顺起义（九九三一九九五年），第一次明确提出“均贫富”的口号，坚决批判了孔学，这是对于唐末农民起义“平均”思想的直接继承和发展。 “富贵贫贱，自有定分”，这是千百年来封建统治阶级宣传的儒家正统观念。孔老二叫嚷：“贵贱无序，何以为国？”④在他看来，如果把奴隶主和奴隶之间的贵贱贫富差别取消了，那就不成其为奴隶制国家。封建 ①《河南程氏遗书》第五。 ②《朱子语类》卷四十六。 ③程题《上神宗陈治法十事书》。 ④,《左传》昭公二十九年。 44 ==========第50页========== 宗法等级制度也是一样，它是以地主和农民之间不可逾越的贵贱贫富差别为前提的。 王小波在发动群众时对贫苦农民说：“我痛恨社会贫富不均的现象，今天起来造反，就是要为你们均贫富，大家过好日子。”① 在“均贫富”口号的召唤下，广大贫苦农民纷纷参加起义军，起义军不断发展壮大，迅速攻下青神、彭山等县。 王小波在作战中英勇牺牲了，李顺继续领导起义。李顺坚持“均贫富”的政治纲领。他把乡里的地主豪绅召集起来，叫他们具报家中所有的粮食和财物，除按人口留足其生活必需品外，其余全部没收，用来赈济贫苦农民。② “均贫富”的革命口号，集中体现了封建社会农民阶级的平均主义思想。它的实质和核心，就是要平均土地，彻底摧毁封建土地所有制。 我们知道，在封建社会，孔学赖以生存的物质根源、宗法等级统治的经济基础，正是这个封建土地所有制。因此，“均贫富”口号的提出，就是对于孔学的根本 ①.“吾疾贫富不均，今为汝均之。”（王辟之《渑水燕谈录》卷八） ②“顺初起，悉召乡里富人大姓，令具其家所有财粟，据其生齿足用之外，一切调发，大賑贫乏。”（沈括《梦溪笔谈》卷二五） 45 ==========第51页========== 否定；它的直接实践，更是对于维护剥削制度的孔学的致命打击。 “是法平等，无有高下” 孔孟之道宣扬的“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上尊下卑，定位不移”等 一套反动理论，历来被封建统治阶级当作压迫有理、剥削有理的依据。他们制定了种种严刑峻法，残酷地压迫广大劳动人民，不断加强宗法等级统治。 一一二○年，睦州青溪（今浙江淳安县西）人方腊高举“法平等”的战斗旗帜，发动了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 方腊从摩尼教教义中借来“是法平等，无有高下”的思想，同农民群众朴素的平等、平均要求结合起来，向不平等的封建法权发动猛烈进攻。 方腊提出：“天下国家本同一理”。①这个“理”就是农民阶级主张的“无有高下”的平等的“法”。地主阶级对这个“理”和“法”恨之入骨，他们大：“君臣上下，复何有哉？”②这正表明了“法平等”思想反对封建宗法统 ①方勺《青溪寇轨》。 ②廖刚《高峰文集·乞禁妖教制子》。 46 ==========第52页========== 治的战斗意义。 农民阶级根本不承认“君臣上下”的封建等级制度是什么“天理”。方腊大声责问：“安有此理？”① “法平等”的思想，动员和组织了成千上万的贫苦农民，投入反封建剥削压迫的农民战争。起义军势如破竹，在三个月的时间内，就攻占了六州五十二县，建立了“永乐”农民革命政权，威震东南半壁。 方腊起义不仅从思想上，而且在革命实践中贯彻了“法平等”的纲领，彻底批判封建纲纪和孔学思想。 方腊指出：封建统治者都是些“龌龊邪佞之徒”，只图自已富贵享乐，不顾老百姓的死活。起义军所到之处，无情地镇压了一批贪官酷吏。在钱塘，还挖了当朝太师蔡京的祖坟，“露其骸骨，加以唾骂”。② 在起义军内部，没有君臣上下的分别，处处体现了平等的精神。有的贫苦农民路过起义军的驻地，虽不相识，起义军都给吃给住。有的贫苦农民刚参加起义军时，光棍一条，分文无有，老战士们都拿出自已的财物来资助他，象一家人一样温暖。大家相亲相友，互助互恤，同心协力，共拒官军。 ①方勺《青溪寇轨》。 ②曾敏行《独醒杂志》卷七。 47 ==========第53页========== 方腊起义军还主张“男女无别”。①大批劳动妇女参加起义军，同男子并肩战斗，坚决摒弃“男女授受不亲”、“男女不杂坐”等虚伪的封建礼教，彻底批判了孔老二轻视妇女的反动思想。 起义军废除厚葬久丧。死了人，不用棺椁衣衿，用块布一裹，就送去火葬，不搞什么劳民伤财的丧葬祭祀之事，更不听孔老二那一套，去搞什么“三年之丧”。 起义军“不事神佛祖先”，②这是对于传统的封建神权的大胆否定。 在起义军攻下杭州时，有个名叫吕将的地主阶级知识分子，曾劝方腊不要光在战场上攻城陷阵，而应从长计议，着手建立一个新的封建王朝，成就“百世之业”。 方腊断然拒绝说：“我本来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没有别的野心。只因为反动官府横征暴敛，逼得活不下去了，才起来造反。我的志向是要斩尽一切吃人的豺狼，并不是想个人当皇帝”。③ 这一番话，表现了这位农民领袖的革命胸怀，说 ①方勺《青溪寇轨》。 ②同上。 ③曾敏行《独醒杂志》卷七。 48 ==========第54页========== 明起义农民同剥削阶级的思想体系是水火不相容的。 方腊起义对于孔学的批判和否定，比较前代农民起义又前进了一步，内容广泛而深刻。儒家反动知识分子咒骂农民起义是“败坏风教”、“务灭人道”，封建统治阶级把“法平等”的革命思想视如洪水猛兽，急令州县搜寻起义军的出版物，“日下焚毁”。这正说明“法平等”思想对孔学的打击是沉重的。 “等贵贱，均贫富” 南宋初年，洞庭湖一带的贫苦农民，再次高举革命造反的大旗，反抗地主阶级的反动统治。 锺相、杨么领导的农民起义军，在以往农民起义的“平等”、“平均”思想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等贵贱、均贫富”的革命口号。这个口号更深刻地揭露了封建社会阶级关系的实质，更充分地表达了劳动人民要求废除封建等级制度的朴素愿望，对于孔学也是一次更加猛烈的冲击。 起义前，钟相在农民群众中做了长期的宣传组织工作。 他对贫苦农民说：“法分贵贱贫富，非善法也。我 49 ==========第55页========== 熹 肉妞 - “等贵贱，均贫富” 50 ==========第56页========== 行法，当等贵贱，均贫富。”① 钟相站在贫苦农民的立场上，庄严宣判：区分贵贱贫富的封建法权“非善法也”。一针见血地羯露了封建剥削压迫的不合理性。 贫苦农民要想翻身解放，就要行自己的法，这就是“等贵贱，均贫富”，彻底废除不平等的封建法权，实现农民阶级在政治上要求平等，在经济上要求平均的革命理想。 钟相农民军在革命实践中是怎样批判封建法权，行自已的“法”呢？ 一个地主阶级知识分子记载说：起义农民“谓贼兵为爷儿，谓国典为邪法，谓杀人为行法，谓劫财为均平。”② 这段话充满对农民革命的仇视和诬蔑，但也反映了钟相农民军敢于反抗封建宗法统治、坚决贯彻“等贵贱，均贫富”纲领的斗争精神。 封建统治阶级恶毒咒骂农民起义军是“贼兵”。起义军针锋相对地驳斥道：“官兵才是贼子，我们是爷儿兵。” 封建统治阶级把“富贵贫贱，自有定分”看成是神 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三一。 ②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三七。 51 ==========第57页========== 圣不可侵犯的“国典”。他们跟着孔老二一起狂叫：“贵贱无序，何以为国？”农民起义军却尖锐指出：“法分贵贱贫富，·非善法也。”痛斥他们的所渭“国典”是“邪法”。 农民起义军到处烧官府，毁寺庙，捕杀贪官污吏、恶霸地主和反动儒生。封建统治阶级攻击这是杀人放火的强盗行为。革命农民则有力地反驳说：这是行我们自己的法！ 农民起义军割富济贫，剥夺地主、官僚的财产，赈济贫苦农民。封建统治阶级狂叫这是“劫财”。革命农民理直气壮地回答：财富本来是劳动人民创造的，现在回到劳动人民手中，是最公平合理的事情，损有余，补不足，这叫“均平”。 钟相、杨么起义提出的“等贵贱，均贫富”口号，把经济上要求消灭贫富不均同政治上要求废除贵贱等级差别结合起来，显然比只提“均贫富”又前进了一步。因为在封建社会，富者也是贵者，贫者也是贱者。贫富不均的现象，由于有贵贱有别的阶级对立而得到巩固和加深。因此，要求均贫富，就必须等贵贱。 “等贵贱，均贫富”的口号，真正打中了封建统治阶级的要害，他们攻击这是“以贱凌贵，以邪妨正”。 什么是邪？什么是正？农民起义军早就作了明确 52 ==========第58页========== 的回答。区分贵贱贫富的封建法权就是“邪法”，农民军提出的“等贵贱，均贫富”才是公正的法，革命的法。 “以贱凌贵”，说对了！被封建统治阶级看作“贱人”的劳动人民就是要翻身，要把从前骑在自己头上的“贵人”打翻在地。这是何等正义的革命行动，让反动派及其祖师爷孔老二哀鸣去吧！ “杀尽不平方太平” 十三世纪后期，蒙古贵族在中国建立的元王朝(一二七一一一三六八年)，是一个极端不平、极端黑暗的封建王朝。蒙古贵族和汉族大地主互相勾结，残酷地剥削压迫各族劳动人民。中国人民受到空前未有的苦难。 元朝统治者把各族人民分为四等。第一等是蒙古人，第二等是色目人，第三等是汉人（北方各族人民），第四等是南人（南方汉族）。他们企图制造民族隔阂，来掩盖当时激烈的阶级矛盾，模糊劳动人民的阶级意识。 “民族斗争，说到底，是一个阶级斗争问题。”元朝封建政权，实质上是蒙古贵族和汉族大地主的联合专政。受剥削、受压迫的是各族广大劳动人民。 53 ==========第59页========== 蒙汉官僚、地主占有大量良田沃土，广大农民破产流亡，沦为佃户和奴婢。佃户可以随土地买卖，奴婢的子女永远是奴婢。他们实际上就是毫无人身自由的农奴。 本来对孔学一无所知的蒙古统治者，很快意识到孔学可以作为他们统治人民的工具，于是也大修孔庙，重用儒生，宣称要以“儒道”治国。一三○七年，元武宗海山还下诏加封孔丘为“大成至圣文宣王”。 残酷的政治压迫和经济剥削，激起了人民的猛烈反抗。元朝统治九十多年中，农民起义此伏彼起，一直没有停息过。 元末红巾中军起义，就是当时尖锐的阶级矛盾的总爆发。它震撼了元朝的反动统治，再一次冲击了阻碍社会发展的孔学。 一三五一年，刘福通领导颖州（今安徽阜阳）农民起义，揭开了元末农民大起义的序幕。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各地劳动人民揭竿而起，纷纷起兵响应。他们多数和刘福通农民军一样，以红巾裹头为标帜，号称红巾军或红军。 当时普遍流传着这样一首歌谣： 天遣魔军杀不平，不平人杀不平人。 54 ==========第60页========== 不平人杀不平者，杀尽不平方太平。① 被压迫者拿起武器，杀尽一切制造人间不平的压迫者，广大劳动人民才能过太平日子。 这首“不平歌”，说明当时劳动人民已经认识到天下“不平”的根本原因，是由于存在着剥削、压迫人民的封建统治阶级，以及维护统治阶级利益的封建宗法等级制度。他们怀着对蒙汉统治者的极大愤恨，决心用暴力推翻这个“不平”的社会，建立人人平等的“太平”世界。 在“杀尽不平”的战斗口号鼓舞下，各路红巾军对元王朝反动统治发动了猛烈进攻，革命烈火燃遍长江南北，大半个中国都在震荡之中。 当时的一首民谣唱道： 满城都是火， 府官四处躲， 城里无一人，红军府上坐。② ①陶宗仪《辍耕录》。 ②《古今风谣拾遗》卷四。 55 ==========第61页========== 反映了“杀尽不平”口号的战斗威力。 我国历次农民起义提出的平等、平均思想，始终鼓舞着劳动人民反对一切不平等思想和制度的斗争。他们“不平”的呼声，转变为巨大的物质力量，是推动历史前进的动力。 《 56 ==========第62页========== 五、用革命暴力打击孔孟之道 红袄军火烧孔庙 历代反动统治阶级为了用孔学来统治劳动人民，不断给孔老二的亡灵加官进爵，：在山东曲阜和全国各地，大修孔庙，大树碑亭，演出一幕又一幕尊孔朝“圣”的丑剧。 一○五五年，宋仁宗赵祯还封孔老二的后代为世袭一品“衍圣公”。在历代封建王朝的支持下，“孔府”这个世代相承的“圣人”之家，成为一个拥有近百万亩土地，有大小官吏和种种司法特权，残酷地剥削压迫劳动人民的顽固封建堡垒。 宋以后的多次农民起义，'反孔斗争的旗帜更加鲜明。他们不仅提出一些反孔学的斗争口号，而且以大无畏的革命勇气，直捣孔老二的老巢，把统治阶级朝拜的“圣地”打个稀巴烂。他们还以革命暴力，对孔孟道统，进行最猛烈的打击。 其中，山东地区劳动人民的反孔斗争格外激烈。直 57 ==========第63页========== 接受孔府剥削压迫的佃户多次参加了斗争的行列。 早在唐朝末年，农民起义的革命风暴就曾扫荡孔老二的老巢。黄巢亲自率领的一支农民军打到了山东曲阜一带，使封建统治阶级大为震惊。 金末（十三世纪初），在山东、河北爆发了红袄军起义。在杨安儿、刘二祖等人领导下，各路农民军“攻劫州县，杀掠官吏”，①打得金朝官军、地主豪绅丢城失地，狼狈逃窜。农民军在斗争中建立了反金政权。 一二一四年一月，刘二祖部红袄军领袖郝定率领的一支队伍，攻占了曲阜县。起义农民怀着对孔老二的无比愤怒，放火烧掉了孔庙，“殿堂庑廊灰尽什伍”，还把据传是孔老二亲手栽种的三棵桧（音贵9u)树焚毁。② 孔庙，是孔老二的孝子贤孙们烧香叩头、顶礼膜拜的地方，是封建统治阶级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殿堂。手植桧，被认为是孔老二的“遗泽”的象征，也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迹”。起义农民不但敢于亵渎（音谢独xd)这些“神圣”的东西，而且对它极端鄱弃，一把火烧掉还不解恨。 农民军在火烧孔庙的同时，还把“亚圣”孟轲庙焚 ①《宋史纪事本末》卷八七。 ②《曲阜县志》卷二六。 58 ==========第64页========== 毁，只剩下一个破门垣。① 红袄军的革命行动，把金朝统治者和孔府地主吓得惊恐失措。“衍圣公”孔元措仓惶逃命，跟着他的金朝主子躲在汴京，不敢回家。② 经过红袄军的致命打击，孔府一蹶不振。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孔庙香火凋零，无人奉祀，呈现出一付破败的荒凉景象。直到八、九十年以后，元朝封建统治者才又把它重新修复起来。 “秣马于庭，污书于池” 明朝中期（十六世纪初），刘六、刘七领导的农民起义，又一次以暴烈的革命行动，冲击了孔府“圣地”。刘六、刘七，原名刘宠、刘宸，霸州文安（今河北任丘县)人。他们不堪忍受地主官府横征暴敛和繁重徭役的压榨，聚众起来造反。 河北一带人民，早就困穷已极，有人振臂一呼，自然四方响应。所以，起义不久，就建立了一支壮大的革命队伍。 起义军在英勇善战的刘六、刘七率领下，攻州夺 ①《曲阜县志》卷六。 ②《曲阜县志》卷二六。 59 ==========第65页========== 县，焚烧官署，捕杀官吏，惩办豪绅。明朝官军无力招架，不是弃城逃跑，就是开城投降。在不到两年时间内，起义军转战河北、山东、山西、江苏、安徽、河南、湖北、江西等八省，三次打到北京附近，严重威胁着明王朝的生存。 起义军在自己的战斗旗帜上写着：“虎贲（音奔bēn,古时指勇士)三千，直抵幽燕（今河北省）'之地；龙飞九 五，重开混沌之天。”①就是说，要用革命暴力推翻地主阶级的反动统治，打出一个明朗的新天地，建立农民自已的革命政权。 一五一一年二月二十七日，刘六、刘七率领农民军突入曲阜县城，焚烧官衙寺庙，镇压官吏富豪，曲阜县城变成一片废墟。 这天傍晚，起义军又乘胜攻下“衍圣公府”所在地一阙里，大造封建统治阶级和孔老二的反。他们把反动派祭孔朝圣的庙庭，当作喂养战马的马厩；把奎文阁中珍藏的“四书”、“五经”、《性理大全》一类儒家“经典”，象废纸一样扔进污水池里；把封建统治阶级祭祀孔老二亡灵的礼器，也砸毁个稀里哗啦。相传是孔老二讲过学的地方一诛泗讲堂的大门，也被起义军 ①《明史纪事本末》卷四五。 60 ==========第66页========== “秣马于庭，污书于池” 61 ==========第67页========== 放火烧掉。① 这些前所未有的革命行动，表现了起义农民对孔老二的强烈的阶级仇恨，以及对封建纲常礼教的极端蔑视。 明朝政府为了保护孔庙和孔府贵族地主，赶紧调拨四百官军进行反扑。这些草包慑于农民军的威力，还没有交战就望风溃逃了。 刘六、刘七率领的农民军虽然只在阙里驻扎了-夜，但是已把这个反动阶级的“圣地”搅得天翻地复，使封建统治者惊呼：“危险啊！危险！”② 事后，明朝的统治者不惜动用数万两白银，大兴土木，把曲阜县城迁到阙里孔庙旁，筑城修池，加强守备。反动官府和孔府地主相依为命，竭力维持其封建宗法统治。他们最害怕的就是农民起义的再次爆发。 但是，劳动人民的反抗斗争是不以反动派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明清两代在山东爆发大小数十次农民起义，多在不同程度上冲击了孔老二的老巢。 其中记载较详的有： ①“秣马于庭，污书于池。祭器亦被残毁，又焚洙泗讲堂之门。”(《曲阜县志》卷二九) ②“岌岌乎危亦甚矣！”(《城阙里记》碑文) 62 ==========第68页========== 一六二二年二月，徐鸿儒利用白莲教组织，在山东钜野、郓城一带领导的农民起义，曾以一支数百人的队伍，进占曲阜，直捣孔庙，斗争了恶霸知县孔闻礼。起义军还攻占邹县，毁坏孟轲墓庙，镇压了孟氏后裔、世袭五经博士孟承光。① 同年五月，刘灿领导的另一支农民起义队伍，也猛攻曲阜县城，直接威胁孔庙。② 据孔府档案记载，当时有不少孔府佃户参加了这些反抗斗争。 清代捻军起义，曾经四次围攻曲阜县城。起义军冲进孔庙，砸烂孔老二的牌位和祭器，愤怒声讨这个反动阶级的“圣人”。 在全国各地，封建统治阶级为了加强对人民的思想统治，大修学宫、文庙，大搞祭孔祀圣；凡是孔老二周游列国走过的地方，都大建楼台碑亭，称为“圣迹”。因此，在历次农民起义中，劳动人民都展开激烈的反尊孔斗争。历代农民起义的史料中，有很多关于火烧文庙、捣毁神牌的记载。反孔斗争是农民阶级反封建政治斗争的一个重要内容。 ①《曲阜县志》卷三O。查继佐《罪惟录》列传卷一O、卷三一。 ②《曲阜县志》卷三O。 68 ==========第69页========== 夫破孔学道统，镇压反动儒生 明朝（一三六八一一一六四四年）的封建统治阶级，十分重视孔学箝制人民思想的反动作用。他们还利用直接继承孔学道统的宋明理学来麻醉人民。在各地修建的孔庙中，配祀孔老二的不但有颜回、曾参、子思、孟轲等孔门弟子和再传弟子，还有程顾、朱熹、陆九渊、王守仁这些宋明理学家，以至陈献章、胡居仁等当朝的儒家代表人物，都立了牌位，搬进圣庙。明朝统治者抬出这些反动思想家来，是为了用他们炮制的反动理论进一步毒害、束缚人民。 明朝中期以后，土地兼并日甚一日，全国土地高度集中在皇室、宦官、勋戚、官僚地主的手中。明末清初的进步思想家顾炎武（一六一三一一六八二年）指出当时的情况是：“有田者十之一，无田者十之九。”① 地主阶级占有大量土地，还凭借种种封建特权不承担或少承担封建国家的赋税。无地少地的农民，反而要承担日益增加的全部封建税额。 明末爆发了以李自成为领袖的伟大农民起义，用 ①顾炎武《日知录》。 64 ==========第70页========== 革命暴力推翻了腐朽反动的明王朝，并在斗争中大破孔学道统，沉重地打击了当时的统治思想。 的针对极端不合理的封建土地制度和封建赋税制度，李自成起义军提出“均田”、“免赋”的斗争纲领。他们广泛宣传“贫富均田”、“三年免赋”或“五年不征”的政策，得到人民群众的热烈拥护。当时流传着这样的歌谣： 吃他娘，穿他娘，吃穿不尽有闯王。不当差，不纳粮。① 当差纳粮，正是当时人民的最大负担。“不当差，不纳粮”的口号，把大批贫苦农民动员到革命战争的洪流中来。 起义军坚持“三年免赋”、“五年不征”的政策。百万大军的粮饷，完全取自官僚富豪、地主乡绅，不增加人民的负担。他们还经常把夺得的粮食财物分给贫苦群众。 在许多地方，农民军把没收官僚、地主的土地分给农民，烧毁昔日的田契，力图贯彻“均田”的纲领② ①《绥寇纪略》卷九。 ②丁耀亢《出劫纪略》。 65 ==========第71页========== 几千年来，“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耕田者无田，有田者不耕田，被剥削阶级看作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均田”的口号，提出了“耕者有其田”的理想，反映了农民阶级对土地的强烈要求，是对封建土地所有制的挑战，也是对维护土地私有制度的孔孟之道的尖锐批判。 起义农民恨透了这个专门为剥削阶级利益作辩护的孔孟之道。他们打倒哪里，就在哪里毁郡学、焚孔庙、杀反动儒生。 一六四三年，一支起义军打到山东曲阜，反动统治阶级惊恐万状。曲阜县令孔贞堪双手捧着官印，跪在道旁向起义军投降。 这年十月，李自成大军攻破西安，毫不留情地镇压了一批负隅顽抗的反动官吏、绅士和儒生。 一六四四年八月，张献忠领导的一支农民军攻克成都，建立了“大西”农民革命政权。农民政权声称“开科取士”，那些善于钻营，日夜梦想复辟的儒生们蜂拥而至，就在考场上，被农民军一网打尽，击杀数千人。① 严厉镇压这些反动的地主阶级知识分子，实际上 ①《明史纪事本末》卷七七。 66 ==========第72页========== 就是打击他们所卫护的孔孟之道。 李自成建立的“大顺”农民政权，张献忠建立的“大西”农民政权，都举行过自己的科举考试。他们改八股为策论，废除从“四书”、“五经”中出考题、以孔老二的是非为是非、以朱熹的注疏为标准答案的旧框框，砸碎了孔孟之道的精神枷锁。 农民政权的所有诏书和告示，都用白话书写，反对咬文嚼字，力求通俗易懂。 明末农民起义对封建社会的上层建筑发动的有力进攻，它的每一个方面，都必然要触及到占统治地位的儒家思想，从思想上，特别是在实践中大破孔学道统，有力地配合了反封建剥削压迫的农民战争。 6 ==========第73页========== 六、前所未有的讨孔反儒运动 打倒孔老二的偶像 从一八四○年鸦片战争开始，我国从封建社会转变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 鸦片战争以后不久，爆发了洪秀全领导的太平天国革命（一八五一一一八六四年）。它是我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农民起义，也是我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一次声势浩大的讨孔运动。 太平天国革命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它一开始就明确地把推翻封建统治同摧毁其精神支柱一孔学结合起来，对孔老二及其反动思想进行了尖锐的批判。 洪秀全生于一八一四年，广东花县人。他出身于农民家庭，早年在乡里私塾读书，以后被聘为本村的私塾老师，曾受过儒家思想的影响。 帝国主义对中国的野蛮侵略，清王朝的腐朽无能和卖国求荣，以及中国人民的苦难生活，激发了洪秀全 68 ==========第74页========== 砸碎孔老二牌位 69 ==========第75页========== 的革命热忱。他和战友们一起创立了“拜上帝会”，以宗教形式秘密发动革命。 一八四三年，洪秀全首先在他任教的私塾中，毅然捣毁了“大成至圣先师孔子”①的牌位，公开向这个反动阶级的“圣人”宣战，向整个封建专制制度宣战。后来，为了启发农民群众冲破传统思想的束缚，团结起来和黑暗势力作斗争，洪秀全在很多著作中，把封建统治者斥为“阎罗妖”，把孔老二也宣判为“妖人”。他还无情地嘲弄孔老二是个“不通秀才”，②写出来的书都是毒草，必须彻底批判。 洪秀全编了一个非常生动的故事： 有一天，皇上帝对洪秀全说：“孔丘遗传下来的书，有很多荒谬的东西。你在人间读的就是这一类书，连你也被教坏了。追究人间一切罪恶的总根源，就要归结到孔丘的这些坏书上来。” 皇上帝因此严厉责问孔丘：“你为什么写这些坏书，把人们都教糊涂了？” 孔丘开始还强辩，以后强辩不过，只得哑口无言。天兄基督和众天使也纷纷谴责他。孔老二见势不妙，就同妖魔头一起，私自逃回人间，继续兴妖作怪，危 ①这是清朝世祖福临追封给孔老二的头衔。 ②汪望《盾鼻随闻录》卷五。 ==========第76页========== 害人民。 皇上帝大怒，派洪秀全和天使去追孔丘，把他捉回高天，捆绑解见。 皇上帝命令天使鞭挞孔丘，打得很厉害。孔丘跪在天兄基督面前，再三求情讨饶，哀求不止。① 后来，皇上帝才饶了他，罚他在高天种菜园，不准再到人间作恶。② 这个政治神话故事，表现了中国人民对孔老二及其反动思想的无比仇恨。洪秀全所说的“皇上帝”，正是争取解放的革命农民的化身。“皇上帝”对孔老二的谴责和鞭挞，就是革命农民对孔老二的无情批判和斗争。 几千年来被辱骂为“小人”的劳动人民，愤怒地举起鞭子，狠狠抽打孔老二这个剥削阶级的“大圣人”。极端轻视劳动、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孔夫子”，最后落得个被罚种菜园的下场。真是大快人心！ 劳动人民鞭挞孔老二，就是对“贵贱无序，何以为国”的根本否弃。罚孔老二种菜园，就是对“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有力批判。 在这个故事中，洪秀全承认自己也被孔老二的书教坏了，说明他富于自我批判精神，勇于清算过去所受 ①《太平天日》。 ②张汝南《金陵省难纪略》。 ==========第77页========== 儒家思想的影响，同旧的传统观念实行决裂。 .洪秀全反孔叛经、敢于反潮流的精神，使得他领导的太平天国革命具有坚决反孔的鲜明色彩。太平军所过州县，到处捣毁孔丘的偶像和牌位，焚烧祭孔的学宫、文庙。封建统治阶级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宫”，有的变成宣讲革命道理的场所，有的则改作军火库、饲养房。太平天国定都天京（今南京）后，把江宁“学宫”改为“宰夫衙”，①在祭孔的“圣殿”前宰牛屠狗，用狗血去淋孔孟偶像的头。 这些暴烈的反孔行动，严重打击了封建统治的精神象征，动摇了整个封建专制制度的思想基础。 焚删孔孟“妖书” 太平天国革命在打倒孔老二偶像的同时，还把“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斥为“妖书邪说”，明令禁止诵读。 洪秀全在《太平天日》中说：“推墈妖魔作怪之由，总追究孔丘教人之书多错。” 这就是说，封建统治者这群“妖魔”之所以如此作 ①《贼情汇纂》卷一二。 72 ==========第78页========== 怪，残酷地剥削压迫劳动人民，除了他们手里掌握有反革命暴力之外，还因为有孔孟之道作为他们进行专制统治的理论依据。这就告诉人们，要推翻反动的封建统治，首先必须摧毁维护封建统治的孔孟儒学。 太平天国在法律上规定：“凡一切孔孟诸子百家妖书邪说者尽行焚除，皆不准买卖藏读也，否则问罪也。”① 地主分子张德坚也引述太平天国的禁令说：“凡一切妖书，如有敢念诵教习者，一概皆斩。尔等静候删改携刻颁行之后，始准读习。”“凡一切妖物妖文书，一概焚化。如有私留者，搜出斩首不留。”② 这些禁令，在革命实践中曾雷厉风行地贯彻执行，连洪秀全的儿子洪天贵福也不得违令。 在当时，焚毁儒家典籍成为大张旗鼓的群众运动。劳动人民恨透了吃人的孔孟之道，他们最拥护太平天国的革命禁令，积极搜缴地主分子收藏的孔孟经书，大量加以焚毁。有的群众拿来熏蚊子、烧开水，有的拿来擦屁股，有的甚至整箩整挑地倒进茅坑。对于违令藏读孔孟妖书的地主分子，太平军则予以严厉镇压。有人形容当时的情况是： ①《诏书盖玺颁行论》。 ②张德坚《贼情汇纂》卷八。 73 ==========第79页========== “搜得藏书论担挑， 行过厕溷（音混hdn)随手抛；抛之不及以火烧，烧之不及以水浇。读者斩，收者斩，买者卖者一同斩。”① 这些话虽然包含有敌意的夸大和攻击，但也从另一个角度反映出太平天国打击孔孟之道的坚决态度。 随着革命运动的发展和深入，太平天国的领导人逐步认识到，要肃清孔孟之道的流毒，单靠禁止诵读和焚烧儒经是不行的，于是进一步删改“四书”、“五经”，力图用革命思想去占领被孔孟之道霸占的文化阵地。 定都天京后，专门设立了“删书衙”，由洪秀全亲自主持，对儒家“经典”进行审订删改。 他们删书的标准是：“将其中一切鬼话、怪话、妖话、邪话一概删除净尽，只留正话、真话。”② 太平天国陆续刊布过改定的“四书”、“五经”，可惜都没有保存下来，我们不能知道它的详细内容。从一些侧面的记载中，我们知道，它把儒经中讲“鬼神丧祭” ①马寿龄《金陵癸甲新乐府·禁妖书》。 ②《贼情汇纂》卷七。 74 ==========第80页========== 的一类反动说教，统统删除；它不允许历代帝主称“帝称“王”，将“帝”改成“侯”，“王”改成“相”；有的书名也改了，如《诗经》不能称“经”，洪秀全亲自把它改名为《诗韵》。经过删改的“四书”、“五经”，实际上只留下 一个空壳。在他们看来，卷帙浩繁的儒家“经典”中，只有“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这句话还符合他们的革命宗旨。① 太平天国还全面审查了自己已经颁发的著作和文件，把其中引用“四书”、“五经”的话全部删除，重新刊布发行。如洪秀全写的《原道醒世训》，原引《礼记》中“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一章，共一百三十四个字，在新颁布的《太平诏书》中就全部删掉了。革命农民在斗争中不断提高觉悟，逐步同儒家传统思想划清了界限。 反对不平等制度 “不破不立”。“破字当头，立也就在其中了。”太平天国设立“镌刻衙”，大量刊印革命书籍文献，广泛宣传洪秀全、洪仁玕等人为太平天国制定的理论、政策和制度。如洪秀全在革命发动时期写的《原道醒世训》、《原道觉世训》、《原道救世歌》，定都天京后颁布 ①《盾鼻随闻录》卷五。 污 ==========第81页========== 的《天朝田亩制度》，以及后期洪仁玕写的《资政新篇》等著作和文告，都曾重新镌刻和大量印行。 在一系列革命文献中，猛烈抨击了不平等的封建制度，明确提出了政治、经济、民族、男女四大平等的理论，在历代农民起义的平等、平均思想基础上，把我国古代农民革命的思想体系发展到了高蜂。它标志着夺得政权的农民阶级在意识形态领域中对封建地主阶级的革命专政，也是对孔老二的反动思想和封建等级制度的严厉批判。 按照“拜上帝会”的教义，人人都是皇上帝的子女，在皇上帝面前人人平等。人与人之间，没有贵贱、贫富的差别，没有民族、男女的对立，天下是一个大家庭。 洪秀全在《原道救世歌》中写道： “天父上帝人人共，天下一家自古传。”“普天之下皆兄弟，…上帝视之皆赤子。” 在宗教语言形式下，阐发了人人平等的思想。 据此，首先对封建君权发动了猛烈进攻。洪秀全提出质问： “天人一气理无二， 76 ==========第82页========== 何得君王私自专？”① 并严厉斥责“他是何人，敢靦（音舔ti,厚着脸皮）称帝者乎？只见其妄自尊大，自干永远地狱之灾也。”②在这里，“他”是影射清朝皇帝，实际上提出了反清、反封建专制统治的斗争目标。 两千多年来，孔老二宣扬的“君权神授”的天命观，“君君、臣臣”的正名论，“臣事君以忠”的道德说教，+直被封建统治阶级当作永恒不变的原则。他们把封建帝王对广大劳动人民的统治，说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太平天国在政治上提倡人人平等、君民平等，反对君权专制和等级制度，是对孔老二的这些反动理论和“君为臣纲”一类封建纲常的彻底否定和批判。 在经济上，太平天国革命继承和发展了历代农民起义“等贵贱、均贫富”的思想，提出了“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③的革命纲领。 正如伟大导师列宁指出的：“地权”和平分土地的思想，无非是为了完全推翻地主权力和完全消灭地 ①洪秀全《原道救世歌》。 ②洪秀全《原道党世训》。· ③《天朝田亩制度》。 て7 ==========第83页========== 主土地占有制而斗争的农民力求平等的革命区望的表现而已。”(《纪念赫尔岑》，《列宁选集》第二卷第418一419页。) 根据人人平等、处处均匀的原则，太平天国实行人无私财的国库制度。一切财物缴纳归公，衣食供给、婚丧等事都由国库开支，原测上一律平等。 这种绝对平均的经济方案，虽然在小农经济的基础上，归根到底不能实现，但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却具有很大的进步意义。它是对封建等级制度和社会贫富不均现象的强烈反抗，给予封建土地所有制及其上层建筑物一反动孔学以沉重的打击。 解放劳动妇女 特别值得提出的是，太平天国坚决批判了孔学鼓吹的“男尊女卑”的反动思想，猛烈冲击了束缚妇女的纲常礼教和封建夫权，提出了男女平等、解放妇女的革命主张。 洪秀全说：“天下多男人，尽是兄弟之辈；天下多女子，尽是姊妹之群。”①兄弟姊妹都是同胞，在人权上一律平等，不存在尊卑、主从的关系，不允许歧视妇女。按照人人平等、男女平等的原则，《天朝田亩制度》 ①洪秀全《原道醒世训》。 78 ==========第84页========== 明文规定：“凡分田照人口，不论男妇。”使妇女在经济上取得与男子平等的地位。同时还规定：“凡天下婚不论财”。反对卑视妇女的买卖婚姻制度。 此外，太平天国还禁止蓄婢、卖淫，废除缠足等迫害妇女的封建陋习，实行保护妇女和儿童的政策。 在太平天国革命队伍中，妇女可以参政做官，可以与男子并肩作战，可以参加革命政权举行的科举考试。它拥有为数众多的女官、女将军，并且出现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女状元。 几千年来受压迫最深的劳动妇女，在精神上获得巨大的解放。她们积极参加和热情支持太平天国革命，为革命立下了不朽的功勋。 起义初，就有大批妇女参加革命队伍，编成“女营”。在从广西到天京的长途行军战斗中，女兵和男兵 一样，冲锋陷阵，英勇奋战。正是： “男将女将尽持刀，…同心放胆同杀妖。”① 在革命战争中涌现出一批又一批女英雄。 ·建都天京后，革命政权又把天京城里的妇女组织起来。把善于织绣的妇女编成“女绣锦营”，从事专业 ①《天命诏自书》。 ==========第85页========== 生产，其他妇女编入“女馆”，从事一般生产劳动。广大劳动妇女成为生产斗争中的一支生力军。 太平天国的妇女解放运动，最有力地驳斥了孔老 二之流鼓吹的“男女有别、国之大节”、“国不可使（妇女)予政”的反动谬论，最无情地批判了“三纲五常”、“三从四德”这些吃人的封建礼教。它使千百万劳动妇女从封建政权、神权、夫权的重压下解放出来，投入埋葬封建宗法思想和制度的革命战争，在中国历史上确实是一个破天荒的伟大创举。 有一个外国人写到他在天京的观感时说：“在街上行走时，所见到妇女在路上者之众多，确是一种新现象。她们衣服装饰大都甚好，其外观十分可敬。许多骑马往来驰骋于路上，其他则徒步而行，大多数是大脚的。…比较旧制度，旧礼教，这是新的现象。” 妇女解放的尺度是衡量普遍解放的天然尺度。太平天国的妇女解放运动，标志着我国农民阶级反对封建宗法统治的斗争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扫荡封建神鬼迷信 几千年来束缚人民思想的封建神鬼迷信，“由阎罗天子、城座庙王以至土地菩萨的阴间系统以及由玉盘89 ==========第86页========== 上帝以至各种神怪的神仙系统”，统统都是为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不平等制度作论证的。它用种种谎言来掩盖人间尖锐的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教人乐天知命，甘心忍受剥削和压迫，去寻求虚无的“来世”的幸福。 难怪剥削阶级的“圣人”孔老二要大城大叫：“神鬼所能起到的作用，真是了不得呀！”① 太平天国革命对孔老二所维护的封建神权，也进行了革命的扫荡。它用代表农民阶级意志的“皇上帝”，来反对一切为剥削阶级利益作辩护的封建神鬼迷信。 在他们看来，“皇上帝”是唯一的真神，它是农民阶级平等理想的体现者。其他的一切偶像崇拜，从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城隍土地以至封建统治阶级祀奉的孔丘“圣人”，统统都是“邪神”、“妖魔”，都可以归入“阎罗妖”的范畴。“皇上帝”和“阎罗妖”的对立，反映了现实生活中农民阶级和地主阶级的生死斗争。 洪秀全在《原道觉世训》中尖锐指出：“世间所立一切木石泥团纸画各偶像，皆后起也，人为也。”这些泥塑木偶，无知无识，都是些假东西、死东西，都是些“有口不能言，有鼻不能闻，有耳不能听，有手不能持，有足不 ①“子日：鬼神之为德，其盛矣乎！”(《中庸》第十六章) 81 ==========第87页========== 能行的蠢物”。它们是反动统治阶级故意制造出来危害人民的“阎罗妖”，不但不值得崇拜，而且必须打倒。洪秀全亲自捣毁象州甘王爷庙。相传甘王爷是一个著名的凶神，象州人怕他作怪降祸，祭祀特别虔诚。洪秀全了解到这些情况后，于一八四七年十月二十八日，同冯云山等人前往象州，宜布甘王十大罪状，同大家一起打毁了神像。① 在洪秀全率领下，太平军所到之处，都要踏破寺观庙宇，毁弃菩萨神柢。不论是佛寺道院，·还是城隍社坛，一律加以扫荡。他们有的放火烧了，有的把神像打翻在地，割鼻子挖眼睛，切手足砍脑壳，有的则把寺庙改作学校、医院，强令僧尼、道士回乡参加农业生产。 这些激烈的革命行动，引起封建地主阶级一片惊恐，就象挖了他们的祖坟一样，恨得咬牙切齿。有的地主分子哀嚎：“唉！老天爷降下这么大的灾难，连神也逃不脱啊！”② 当时反动派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很多，有的也看出了太平军打倒偶像的革命意义：神的脑壳尚且可砍，何况在人间作恶的贪官污吏、地主豪绅？.对于这种“无法无天”的行为，连神也不能降祸惩罚，封建统治者还能 ④ (瑞典)韩山文《太平天国起义记》。 ②“天降大劫，岂神亦难逃耶！”(《粤逆纪略》)。 82 ==========第88页========== 怎么样？①太平军的实际革命行动，对长期受封建神权统治欺骗的农民群众的启发是多么大啊！ 太平天国还废除充满迷信色彩的阴阳旧历，创造了自已的“太平新历”，反对占卜算命、预言吉凶等一切封建迷信。 ①“乡愚亦不知，以为神且砍头折足，何况于人神且不敢为祸，人漱敢违？”(《贼情汇纂》卷江二)。！ 83 ==========第89页========== 七、把反孔斗争进行到底 两千多年来，每一次重大的社会变革，都伴随着激烈的反孔与尊孔的斗争，它是两个阶级、两条路线斗争在意识形态方面的集中表现。 劳动人民是推动历史前进的动力。他们是每一时代生产斗争和阶级斗争的主力军，也从来就是反孔斗争的主力军。 在历史上，上升时期的地主阶级、资产阶级都曾举起过反孔的旗帜。他们在取得统治权力以前和取得统治权力以后的一段时间内，代表社会前进的方向，要求改变旧的社会制度，建立和巩固自己的统治，曾强烈反对鼓吹复古倒退、开历史倒车的孔学思想。他们对孔老二复古主义的揭露和批判，往往是尖锐的、深刻的，具有革命意义。 但是，地主阶级、资产阶级反对孔老二，是为了用 一种新的剥削制度代替旧的剥削制度，用一种新的阶级压迫代替旧的阶级压迫。在他们成为新的统治若后，由于历史地位的变化，他们不再要求社会变革，：而84 ==========第90页========== 是着为于巩固自已这个剥削阶级的统治，于是逐渐从革命派变成保守派、反革命派，从真老虎变成纸老虎，在思想上也从反孔派变成尊孔派。 由于他们剥削阶级本性的局限，即使在上升时期，在思想上也不可能同孔老二这个反动剥削阶级的代表人物彻底划清界限。 劳动人民处于受剥削、受压迫的阶级地位。他们的根本利益是同社会发展的前进方向相一致的，“他们总是坚持进步，反对倒退，坚持革命，反对复辟，他们的思想体系同孔老二的反动思想体系是根本对立的。因此，每一次革命高潮到来时，劳动人民总是站在反孔斗争的最前列。他们永远也不会同尊孔派站在一块。 两千多年来，他们英勇顽强的反孔斗争，是他们反对腐朽的奴隶制和封建制的斗争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思想斗争和政治斗争是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的。劳动人民不仅举起了批判的武器，而且进行了武器的批判，因而对孔学的打击也是最沉重的。 高度评价劳动人民反孔的历史功绩，并不否认法家进步思想家在批孔斗争中的贡献。要革命、要前进就要反孔。许多进步思想家往往是在人民革命的高潮中逐步认识到孔学的反动本质，投入反孔斗争的行列 85 ==========第91页========== 的。他们写的若干著作，也在一定程度上保存了当时劳动人民反孔斗争的可贵资料，值得认真研究。 当然，不论是奴隶阶级还是农民阶级，都不是新的生产方式的代表者，他们不能提出一种可能实现的新的社会制度去代替旧的社会制度，也不能用科学的世界观去对抗腐朽反动的剥削阶级世界观。因此，历史上劳动人民的反孔斗争，尽管给了孔老二及其反动思想以巨大的打击，但却不能最后战而胜之，也不能取而代之。 只有无产阶级才能完成这一历史使命。 无产阶级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一个革命阶级，它所进行的“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已的发展进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共产党宜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71一272页。) 伟大的五四运动时期，我国无产阶级登上了历史舞台，成为革命的领导阶级。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指导下，开始了彻底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革命，也揭开了我国劳动人民反孔斗争的新的一页。“打倒孔家店”就是这个时期提出的响亮的战斗口号。它的锋芒所向，扫荡了孔家店在各个方面长期占领的阵地，为新民主主义革命作了奥论准备。 86 ==========第92页========== “五四”以后五十多年来，中国各族人民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在与国内外反动派和党内“左”右倾机会递义路线斗争的同时，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从政治上和思想上对孔孟之道和尊孔派，进行了多次的反复的批判，并写下了许多关于批孔的光辉论述。这些马克思 2 主义同修正主义进行斗争的重要的历史经验总结，是我们当前批林批孔的思想武器。 在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领导下，我国人民在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摧毁了以刘少奇和林彪为头子的两个资产阶级司令部，把社会主义革命时期的反孔斗争推向了一个新阶段。 资产阶级野心家、阴谋家、两面派、叛徒、卖国贼林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孔老二的信徒。他和历代的反动派一样，对孔老二这个剥削阶级的“圣人”，崇拜得五体投地，极端仇视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把孔孟之道作为篡党夺权、复辟资本主义的反动思想武器。 林彪和孔老二是一丘之貉。他们都是要复辟旧制度、开历史倒车的反动派，他们的反动思想体系完全是 一致的。 因此，批林必批孔，批孔是批林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在当前，我们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反对修正主义， 打 ==========第93页========== 坚持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清除林彪“克已复礼”的反革命的修正主义路线的流毒，巩固和发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成果，就必须批孔。广泛深入开展批林批孔运动，是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取得更加伟大胜利的保证。 我国劳动人民具有反孔斗争的光荣传统。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广大工农兵群众，站在阶级斗争的第二线，是这场批林批孔运动的主力军。工农兵对林彪和孔老二的阶级仇恨最深，对他们的反动思想的实质认识得最清楚，因此批林批孔最勇敢、最坚决、也最内行、最有发言权。 毛主席说：“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悬蠢”。在历史上，被孔老二诬蔑为“小人”、“下愚”的劳动人民，就敢于藐视、批判、打倒孔老二这个剥削阶级的“大圣人”。今天，无产阶级掌握了政权，劳动人民成为国家的主人，又有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世界观作为指导，继承了历史上劳动人民反孔斗争光荣传统、克服了他们的种种局限性的我国广大工农兵群众，一定能把批林批孔运动进行到底，夺取这场伟大革命的彻底胜利！ 88 ==========第94页==========